这段时间,紫光阁地沟油成为微博热词。
有报道称PG One的粉丝针对《紫光阁》微博对偶像的批评而购买的热搜词,以致于网上流传着紫光阁用地沟油的消息。事实上,《紫光阁》不是饭店,而是一本权威刊物。粉丝们的无知让这件事持续发酵。
尽管微博事后否认“紫光阁用地沟油”上热搜,但互联网水军的庞大市场可见一斑。所谓水军,是指在网络中针对特定内容发布特定信息的、被雇佣的网络写手。而PG One事件和随后发生的虎牙水军事件,再次把水军和它背后的产业链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。
水军凶猛
如果说PG One 水军事件成为全民热点的话,那么虎牙水军事件在直播界则引起震荡。最近,一位粉丝伪装成为“水军”进入“虎牙水军群”,其人数之广,分工之细令人咋舌。
所谓404,全名为404NTFounD,曾经是B站上绝对求生的主播,最近被虎牙天价挖走。从水军群内截图可见,水军所做的就是为404造势。
不仅如此,群里还会讨论具体的办法,比如如何发帖,怎样回怼,以及“刷50条恶评”等等。对于贴吧内对于己方不利的网友,水军会呼叫负责人,让其与吧主沟通,将这个网友禁言。更令人惊愕的是,水军的组织架构极为完备,按绝对求生、英雄联盟、王者荣耀三款游戏进行划分。以火爆的吃鸡游戏为例,又分为内容中心组、社区渠道组、内容平台组。在这一构架下,各个社交平台均从内容抓取到内容引导,均由专人负责。
自此,一条直播界的水军产业链也就浮出水面。事实上,网络水军发展到现在,背后存在着一条灰色甚至是黑色的利益链,营销公司或企业雇佣网络水军,主要是复制发帖、顶贴,或者是成为僵尸粉。而水军的价格也因质量而定,从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,而像虎牙水军这样以极低的Q币来结算,也实属罕见。
可以说,从论坛到微博,再到朋友圈,像虎牙这样的网络水军甚至随处可见。从论坛顶贴,到社交媒体上diss“不同意见者”,网络水军似乎已经成为推广和营销必备的一个环节。需要打击“竞对”,水军可以出马;需要PR己方产品或主播,则可以雇佣网络水军帮忙造势,提升品牌形象,增加曝光度。如今,水军可以养几百、上千个账号,然后交替使用大量的账号,采取自问自答的方式顶贴、造势。在贴吧上,这种方式可以迅速让帖子变成推荐贴,像虎牙水军这样与贴吧吧主互通有无,通过互相的骂战制造热点,以此来达到相应的目的。
水军的背后逻辑
如果说PG One的水军只是粉丝无知的话,那么虎牙的水军则是某种必然。客观而言,直播界出现水军是无法避免的,在经历2016年的直播元年之后,直播平台野蛮生长。,据不完全统计,2016年中国大陆提供互联网直播平台服务的企业超过近200家。根据截至2016年6月份的统计,网络直播用户规模达到3.25亿,占网民总体的45.8%。
而近200家直播平台大同小异,模式单一,盈利模式均以打赏分成为主,与此同时,各个平台的头部当红主播资源有限,对于流量以及主播的争夺就显得异常残酷。在这种竞争之下,融资困难和无法持续提供优质内容的直播平台相继被淘汰。优秀的主播等资源进一步向头部平台聚集,形成了目前为数不多的几家直播巨头。
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被曝光的虎牙水军的存在就更具“合理”性。水军更像是这种平台的潜伏部队和锋利的暗器,以出其不意地方式提供火力。
而在此之前,虎牙曾筹备在港股上市,欢聚时代首席财务官金秉在 2017 年11月的业绩电话会议上透露,第三季度虎牙的亏损缩小到了1010 万元,而去年同期亏损为 1.59 亿元。但这并不符合港股上市的财务审核中“单季度盈利必须超过2000万港币”的硬性要求。根据Alexa的数据显示,虎牙的月平均流量仅为18万多,三月平均流量也只有20万左右。
所以,赴美上市就成了第二选择。然而,无论是已上市的直播平台,还是IPO的平台最近都不顺利,比如陌陌股价大跌,A股上市公司宣亚国际宣布停止收购映客计划。
但虎牙却在直播下半场开场之后,逆市上扬,不断地在各大平台挖角知名主播,在主播签约费回归理性之后,虎牙的举动再次打破某种平衡,以此壮大头部主播队伍,弥补自身游戏主播资源缺乏的不足。业内有分析认为,此举是弥补游戏平台的短板,以纯游戏直播平台示人,以此来赢得美国投资界的好感。
回到水军的问题上来说,为上市做准备以及造势的种种举动之中,水军或许是其重要的手段之一,从这个角度上而言,无可厚非。然而,从商业道德上讲,水军的存在显然是有悖于虎牙所倡导的价值观。
就在两个多月前,虎牙直播CEO董荣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:虎牙直播作为直播平台,提供的正是精神文化生活的一部分,而传播美好也是虎牙直播创立以来一直秉承的核心理念之一。“虎牙直播作为中国游戏直播的引领者,有责任和义务为全民塑造一个内容健康和正能量的直播生态圈。”
其实,拒绝水军,遵守商业伦理就是正能量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